日韩精品一区二区亚洲av,最新国产一区二区三区四区五区,两性色午夜免费视频

成人无码特黄特黄AV片在线,精品久久天干天天天按摩,久久久久亚洲AV无码网站,亚洲成人电影一区二区

行走,生命與世界的同步重構 龔曙光《滿世界》新書發布與文學對談活動舉行

來源: 瀟湘晨報 作者:趙穎慧  張琴 時間:2019-07-30

  

   △ 7 月 28 日,第二十九屆全國圖書交易博覽會現場,龔曙光《滿世界》新書發布與文學對談活動舉行。

  " 只有你身體抵達過的地方,才是你的世界;只有你靈魂糾纏過的人事,才是你的歷史 "。

  7 月 28 日,在西安舉行的第二十九屆全國圖書交易博覽會現場,龔曙光散文集《滿世界》首發,引發關注。韓少功、李修文、穆濤和劉大先等大家匯聚,共同探尋個人生命與世界文明、身體旅行與靈魂放飛的人生命題。

  龔曙光說:"《滿世界》是‘一部靈魂的環球歷險記、一本靈性的文明辨析錄、一冊靈動的藝術流變史、一卷靈異的風物寫生集’。"

  韓少功說:" 這本書深者見其深,活者見其活,實者見其實。"

  李修文說:"《滿世界》代表著現代國人外觀世界和內觀自身的嶄新經驗,是一個現代人回應中國源遠流長文人傳統貢獻的優秀文本,亦是提供給世界的紀念碑。"

  穆濤說:" 這本書讀的時候很舒服,有意思,有意味,有意趣。"

  劉大先說:"《滿世界》是新世紀散文創作的重要收獲。"

  在長達兩個小時的對談中,五位談話者與百余名觀眾一道逆著時光之河往上游走,在思想的吉光片羽中追溯國人游歷海外、考察世界的進程,面對世界變化與更迭,解讀游走世界的全新意義。

  與前人不同,作為新時代文化人的代表,龔曙光并不是急于印證業已發現的世界,而是以世界為鏡,書寫出不偏倚、不憤嫉、不卑亢的生命感悟。與其說,是他一個人將世界走遍,不如說,是他將世界攝入他自己的靈魂觀照之下。

  穆濤剖析," 在他的筆下,既有對異文明的精確判斷,也有對自身文明的深刻反思,還有對各國文化的比較和思考,以及關于未來的洞見和建言 "。" 他的行走,是瞻望世界文明與文化的重要坐標,是高精度、高敏度、大口徑、大焦段的世界觀透鏡 ",韓少功如是作結。

  " 行走的時候帶上靈魂,腿腳所及之處靈魂也一應到場,讓生命價值實現提升,實現生命與世界的同步重構 ",懷著深思與追問,《滿世界》里的龔曙光如是領悟。而行走和觀看中,同步實現了他的體悟與認知的合一,加速了他作為個體與世界的重構。

  巨大的平靜中,他向洋看世界,將自己融入了那些器物、那片山水、那段歷史人文。

  龔曙光:《滿世界》是一場個人生命的 " 田野考察 "

  

   △龔曙光。

  龔曙光:我一直認為旅行對于一個人,是一種特別好的生命放松過程。我們的生命總是被各種各樣的格式固化,旅行是最自主的一種自我解放方式。每個人在生活中都面對兩種基本的關系,其實也是兩個難題:一是個體和群體,二是身體和靈魂;而作為一個文化人還要面臨兩種關系:一是今人和古人,二是中國人和外國人。旅行恰恰會把作為一個人和作為一個文化人的兩組關系扭結起來。

  現代社會,不管在中國還是外國,我們的靈魂都被各種結論所禁錮,讀的書越多,所受到的禁錮也越多,因為我們總是在接受別人給定的結論,而很少得出自己的結論。因而走出去旅行對我個人來講,就是一場個人生命的 " 田野考察 "。

  我的 " 田野考察 ",是基于我對生命的企盼或隱憂。我之所以把今天的對談主題定為 " 生命與世界的同步重構 ",是我認為今天的中國人已經沒有辦法不面對世界,因為世界已經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。

  既然我們面對這樣一個一步一步向我們逼近的世界,我為什么不可以迎上去呢?為什么一定要躲避呢?為什么一定要以一種先驗的拒斥態度去對待,而不是以一個裸體的生命去迎接它,去感受它的優長和劣短,感受它的柔軟和堅硬呢?所以,實際上,我的旅行是我有意識地朝著世界的來路逆行。

  滿世界的行走的確改變了我。比如我對希臘的認知,大家都知道荷馬史詩、都知道古希臘神話、都知道希臘是以美為宗教的文化源頭。這些個結論我也早早就有,但只有我到了愛琴海邊,才明白為什么是希臘把美奉為神祇。看著愛琴海湛藍的海水和海岸邊白色的房子,我才明白為什么希臘人的美那么簡潔、那么單純,而又極致到你沒辦法超越。這樣的感悟,是沒有辦法在任何一本書中知道的,只有在愛琴海邊,你才可能認識到人類自圣的極致是美,美是不可超越的。

  有一個朋友作了一個統計,《滿世界》中三分之一強是關于自然的描寫,三分之二弱是關于歷史、文化、文明的議論。在后一部分中,大概有一半的文字是對靈魂的表述。這種靈魂在自然山水中的自由旅行,實際上是生命對世界的一種求證和發現,所以我說它是生命的 " 田野調查 "。

  這些自然風物的描寫,當然與朱自清、王統照、徐志摩等前輩的風物描寫不同。朱自清先生的描寫更注重用文字呈現客體的美,比如他寫的瑞士的湖像西方小姑娘的眼睛。而我所有的景物描寫,可能和你們看到的不大一樣。我所看到的布拉格、克羅姆洛夫甚至同和我同行的人看到的都不太一樣。因為,我確實把靈魂完全融入了那些器物、那片山水、那段歷史人文。從這個意義上來講,大家不要在意這本書究竟提供了怎樣的結論。我對很多問題確實給出了自己的結論,比如 " 文藝復興的真正武器,是威尼斯、佛羅倫薩商人手中的金幣。藝術,不過是那場戰爭留下的戰利品 "。我認為這個結論只屬于我,屬不屬于你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希望大家把旅行當作有限生命中,可以自主實現的改變生命的契機,旅行會讓我們的生命獲得意外的價值。

  旅行的時候帶上你的靈魂,而不僅僅是帶上你的肉體,你就會讓生命融入世界,也會讓世界在靈魂的觀照下成為真正屬于你的世界。你靈魂中融入的世界愈廣大,你的生命就會變得愈豐贍、愈包容、愈平和、愈高貴。

  韓少功:深者見其深、活者見其活、實者見其實

   △韓少功。

  韓少功:五四以來,我們看這個世界已經上百年。但直到今天,我們如此大規模的與世界迎頭相撞,有強度的沖突也有深度的融匯,是當前特別重要的問題,這對我們中國的文化和精神都是很大的挑戰。現在需要把思想解放出來,重新觀世界,重構我們的世界觀,這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。

  中國人其實特別內向,不大善于往外看。大都定居在 " 張家村 "" 李家莊 " 的農耕民族,比較畏懼也不太擅長和外界打交道。比如,唐人街就是中國人的一大景觀,說是到了國外,但他的心態和靈魂還在中國的 " 張家村 "" 李家莊 "。我碰到很多海外的老華僑,他們一輩子也不會說幾句外語。有個入美籍 20 年的老朋友,聊起美國時,都是下意識地說 " 他們美國人怎么樣 "。我說,你都入籍 20 多年了,怎么還是 " 他們他們 " 的?這是中國人的一種精神狀態。

  《滿世界》在這樣一個時間節點上出版,可以帶動和引領更多人來了解 " 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"。我們盡管已經做了很多工作,比如中南傳媒的鐘叔河老先生,把 100 多年前康有為、梁啟超等精英走出國門看世界的觀感整理記錄下來。但 100 多年過去了,我們如何自我定位,真正把自己既作為一個中國人也作為一個世界人,如何處理與外界的關系,還有大量的事情要做。在這樣一個歷史進程中,《滿世界》這本書是非常有意義的,是建設性的添磚加瓦。

  從現在很多游記可以看到,很多人看世界大多時候少見多怪、大驚小怪。有一次,一個作家代表團到了俄國,看到一些油畫特別驚訝地說:" 你看人家的皇帝多么有文化,我們的皇帝多么野蠻。" 我說:" 宋徽宗的畫你見過么?唐玄宗寫的字你看過嗎?我們漢武帝、李后主寫的詩詞你知道嗎?" 我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,真正要把整個世界看懂,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容易。所以我特別欣賞這本書,總結了三點:深者見其深,活者見其活,實者見其實,這是這本書最可貴的特征。

  曙光在出版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,現在出版了兩本散文集,被稱作 " 文學回歸 ",好像此前的經歷耽誤了很長時間。實際上,干點實務對他理解和觀看這個世界有很大的幫助。他在書中提到好萊塢的電影、意大利的時裝、日本的動漫等等,我一看就會心地笑了。就因為他干了這么多年的出版和文化產業,他能看出門道,一般旅者看不出來。所以必須在實際中摸爬滾打有了職業敏感以后,你看這些東西才會真正有所收獲。如果只是從書本上去道聽途說,或者通過其他的方式了解這個世界,達不到這樣的深度。

  龔曙光:少功提到的這一點,的確如此。不大會有一個游記寫作者去寫經濟,我的篇幅中估計有 10% 的篇幅是涉及到經濟的,有的涉及到較深的經濟或者金融運行邏輯的思考。實際上這本書涉及的學科領域約有幾十個,僅文化產業,就有電影、動漫、游戲及傳統手工藝等,要把這么多行當的門道弄明白,還要得出自己的一些思考,靠臨時讀書惡補是不行的,這來自幾十年的觀察和沉淀,有真正的生命體悟在。所以,我對這個世界觀察的向度,應該是過去的作家們達不到的;我對許多領域的思考,應該是現在的作家們進不去的。

  我也覺得這些東西,雖然從傳統文學來講可能有些越界,但我總是力圖通過用靈魂對這些經濟形態的領悟進入審美范疇。這種寫法文學史上也是有先例的,比如賈誼的很多文章都是奏疏,有關于糧食儲備、經濟運行的,我們不也讀到了文辭之美?不也讀到了浩蕩的靈氣?我認為一個文學家只要把靈魂擺進去,不管你面對的是歷史還是經濟,是藝術還是器物,面對的是山川還是流水,我認為都會具有審美性、都可以以美的形式來傳達。

  李修文:從《日子瘋長》到《滿世界》,因為對生活百感交集

  

   △李修文。

  李修文:龔老師的寫作,是文學史上比較獨特的一種,叫作 " 永遠主動在生活,然后被動地等待寫作的結果 "。與此同時,他保持著對生活百感交集的能力,這種能力是從《日子瘋長》開始一直延續到《滿世界》,我覺得非常鮮明、突出,彌足珍貴。

  第一,在態度上,這本書給我一個很大的啟發就是 " 平靜 "。他沒有《北京人在紐約》式的大驚小怪,沒有那種國境線打在身上之后所產生的掙扎。他其實既代表作者也代表今天的中國人,當我們真正開始外觀世界、內觀自身傳統,面對這個世界的到來和復雜性時,終于活成了一個平靜的人。

  第二,這本書的文氣非常充沛。這一點早在《日子瘋長》時就表現得非常突出。今天的主題 " 生命與世界的同步重構 " 在相當程度上就是文章和旅行的 " 知行合一 ",就是人和世界不斷融入彼此。所以龔老師寫這本書展現出來的生命姿態,其實也在回應著我們中國的傳統,回應的是中國傳統文人 " 目即成實 " 的傳統,意思很簡單:我來了,我看見,我說出。李白是這樣,杜甫也是這樣。朱熹講文人之 " 圖 ",最重要的兩個字就是充實。" 充 " 就是不斷填充自己,擴大自己和世界邊界的突破和互相的蔓延;" 實 ",在我的理解里,就是盡可能多地去及物,去和身邊遭逢發生最真實的聯系。就像我剛才講的,我們需要多少場平靜的審視,才能獲得最終寫作上的平靜?所以這是對我自身寫作的很大啟發。

  我非常羨慕龔老師這樣的創作力。我認為龔老師的創作現在僅僅是一個起步,我讀過一首詩,大意是說 " 五十歲以后重新活回了少年 ",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所展開的準備。我們看到《日子瘋長》,他對于鄉土切實的描述、凝望,只有生活在江漢平原一帶,生活在湖南水鄉才能領略到那種真實的感受。再到今天的《滿世界》,這種巨大的平靜,這種針對常識出發并不為常識大驚小怪、撕心裂肺的氣象和境界,其實可能僅僅是他未來更宏大作品的一個起點。

  龔曙光:的確,在跟世界逆向的行走中,有些東西相遇之后相處很和諧,有的東西會發生對撞。因為我這一輩人所受到的中國文化教育雖然有限,卻十分強悍,它必然會和我們在行走中所邂逅的這些人類文明的樣式、人類文化的范本、人類生存的模式產生沖突。這種沖突有時是非常強烈的,甚至會強烈到懷疑自己過去所接受的一切。但對撞之后的平靜和寬容,使今天的我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憤青,不可能是一個聲嘶力竭的吶喊者。

  所以,在這十幾萬字中,唯一帶點 " 憤青 " 印跡的只有一處。在俄羅斯一章,當我寫到 " 娘炮 " 的時候多多少少提高了一點嗓門,其他地方盡管內在的沖突可能激烈,但我的表述是平和的。當我在世界來路的逆行中,相遇任何一種文明,哪怕是與我們有巨大反差的生存方式或者文明范式時,我也不會去排斥它。因為滿世界的行走,給我的精神帶來一種更寬廣、更平和、更超拔的氣象。每一次旅行,都加深了或者加厚了我跟世界的生命重構。

  穆濤:打量世界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好心態

  

   △穆濤。

  穆濤:《滿世界》這本書讀的時候很舒服,有意思、有意味、有意趣,對我有三點啟發:

  第一點,我覺得這本書最重要的就是心態。這是一個寫外國的游記,用什么樣的眼光去打量去觀看世界,最重要的就是心態。我們新文學 100 年出頭,國門打開后寫過不少國外的游記,但是我們回想一下,我們都是以什么樣的心態在寫作?有覺得國外什么都好的,想學習先進經驗的;也有自卑自艾、百感交集的,就是因為當時我們很落后,我們仰望、驚艷,覺得怎么世界這么好、科技這么好?這種心態挺不舒服。但這本書就有一個好的心態,就是把看到的東西慢慢講給你聽,他是平視的、交流的,他寫布拉格,寫東京,寫巴黎,跟他去農家樂、去看鄉村沒有區別,這種心態很重要。

  第二點,我們今天的游記寫得好的很少,但這本我真覺得好。現在的游記很多都是依時之見、依人之見,如果作者讀書少、閱歷少、心態又有問題,這是很可怕的,而且依時之見問題比較大,受各種社會影響、干擾,會出很多問題。我舉作家楊朔先生寫的《泰山極頂》為例子,楊先生寫大集體、合作化,寫到看到泰山一戶人家院子里有只雞,雨后走的那個腳印是 " 個 " 字,他說,雞都覺得太個體了不好。我認為雞不應該有這樣的糟糕境界,這是對雞的嚴重不尊重。依時之見,出現的問題是很大的,而且這篇文章入選了大學教材、中學教材,這是要引起警惕的。

  讀游記要結合歷史讀,孤立地讀游記是有問題的。而且我們今天的游記丟掉了一個大的傳統:就是《徐霞客游記》《山海經》《史記 · 河渠書》式的傳統,下扎實功夫,寫出個人認識,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寫,用發現的眼光去有所發現,而不僅僅是 " 仁者見山,智者見水 " 一類陳詞。本書寫作的路數,下功夫的路數,每到一處的路數,都是寫自己的體悟、認知,而且不拘于文學抒懷,單純抒情的不多,雜糅了記事、敘事等多重方式,這種寫法和態度我覺得挺好。

  第三點,我是編輯,我覺得好讀的書都有一種文體感,如今每年創作的散文那么多,有文體感的作家不是很多。秋雨先生寫得有文體感,而這本書也是有文體感的。文內章節都是用羅馬數字標下來的,讀起來渾然一體。而且好玩的是每一篇文章都鏈接了知識點,既作為強調又作為補充,這樣的認真,就是對自己寫作的尊重。同時又不讓某一知識點所占的篇幅失衡,保證了行文的簡潔、結構的均衡和文氣的貫通。如此開闊的視野、駁雜的內容、隨行走而成的結構,卻能形成鮮明的文體感,很難得。

  劉大先:生命與世界同步的媒介就是旅行

  

   △劉大先。

  劉大先:讀完這本書我很驚訝,龔老師是一個實業家,但沒想到他是一個文氣特別充沛的人。我認為生命與世界同步的媒介就是旅行,旅行涉及到兩方面:一是自我的成長,一個是關于他人的認知。

  人類社會幾乎絕大部分部落都有成長儀式。青少年到青春期要外出游歷,在游歷中,他看到千山暮雪,看到萬里殘云,看到日月盈虧,看到萬物的此消彼長。他參與了實踐,讓個體得到了成長,靈魂得到洗禮,這是自我的成長,是旅行的第一方面。

  第二是關于他人的認知。旅行會涉及到你跟異文化的關系,你怎么走出自我狹隘、封閉的文化圈,走到一個不同的文化中去?是封閉自己還是敞開心扉接受它?是產生一個碰撞,遭遇一個文化震驚,還是進行文化接納?這涉及到一個根本性的命題:自由與秩序的命題。旅行是從我們日常生活中 " 拔 " 出來,是一個 " 出軌 " 的行為,秩序的破壞會建立一個新的秩序,這個過程就會涉及到少功老師剛才講的 " 觀世界 " 和 " 世界觀 "。

  《滿世界》這本書寫的 14 個國家基本分布在歐洲,這非常有意思,這是曙光老師對于這個世界的基本認知。我們從空間的書寫上基本可以看到一個現代歷史的發展。從 19 世紀中葉開始算,近 200 年的時間里,中國人的世界觀基本是在收縮大轉型的狀態。

  先秦時代,我們是 " 天下為家 ",是天子居于中間,以自我為中心,向外平推、擴展的宇宙圖式,這使我們一直以天朝上國自居;但是到 19 世紀中葉之后,我們赫然發現被強行拉入到現代世界當中,這個世界是被歐洲定義的世界。

  從 14 世紀開始,經過文藝復興、地理大發現、啟蒙運動到工業革命,工業革命帶來海外殖民,這實際上是歐洲把自己的地方性向全球擴展的過程。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所謂的 " 東亞 " 不得不被納入到這個敘述模式中來,所以梁啟超說,他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世界人。

  從 19 世紀中期開始,我們派各種使團出去,日本也派使節團到世界學習。我們不停地學,學君主立憲,學法國大革命,學暴力革命,然后學俄國。整個 150 年來,我們一直在學習歐洲擴展開來的世界觀念。但這個觀念在所謂的社會主義革命中被打破。在魯迅時代,他就關注到所謂弱小民族的文化和文學翻譯;到 1958 年,我們有一個 " 亞非作家會議 ",這是一個新的扭轉世界圖式的方式。

  到了新世紀,我們整個綜合國力增強,不僅文化精英能走出世界,普通老百姓也開始全民旅游,這時我們對世界有了不一樣的理解。從頂層設計來講," 一帶一路 " 其實也是關注到之前不太被關注的南亞、非洲,這其實是新的世界打開方式。所以我期待將來龔老師再寫一個《滿世界》續篇,跟《滿世界》構成一個姊妹篇,構成一個完整的圖式。

  任何一個工作都要有一個全球的視野,這樣才會錨定你在這個世界的位置。龔老師這本書給我的感覺就是,這不是一本普通游記,他在試圖建立新的世界觀。《滿世界》里面有好幾篇我印象非常深,比如他用 " 山口 " 來概括瑞士,他對韓國孤島的個人化認知,對我特別有啟發。這幾十年來,散文創作好的作品屈指可數,我相信龔老師的《滿世界》,是散文在新世紀以來非常重要的一個收獲。

  作者簡介

  龔曙光,筆名毛子,湖南澧縣人。作家,文學評論家,出版家,媒體人。2001 年創辦《瀟湘晨報》,創造 " 南瀟湘、北京華 " 報業傳奇。曾獲 " 中國出版政府獎 "" 全國文化體制改革先進個人 ""2011 年 CCTV 中國經濟年度人物 " 等榮譽。在商務印書館、三聯書店等出版社出版管理學、文學論著多種,在人民文學出版社、臺灣印刻出版公司出版散文集《日子瘋長》。在《人民文學》《當代》《十月》等期刊發表文學作品逾 100 萬字。

  嘉賓簡介

  韓少功,中國當代著名文學家、思想家。湖南長沙人。曾任《天涯》雜志社社長、海南省作協主席、海南省文聯主席等職。1974 年開始發表作品,代表作有短篇小說《西望茅草地》《歸去來》等,中篇小說《爸爸爸》《報告政府》等,長篇小說《馬橋詞典》《日夜書》等,長篇散文《山南水北》《暗示》等,理論專著《革命后記》以及譯作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《惶然錄》等。2019 年推出長篇新作《修改過程》。

  李修文,作家,編劇,影視監制。現為湖北省作協主席。著有《滴淚痣》《捆綁上天堂》等多部小說,曾獲茅盾文學新人獎、春天文學獎等多種獎項,散文集《山河袈裟》獲第七屆魯迅文學獎。擔任編劇和監制的作品有《十送紅軍》《瘋狂的外星人》等。編劇作品曾獲電視劇飛天獎、大眾電視金鷹獎。

  穆濤,《美文》雜志常務副主編,陜西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,國務院特貼專家,西北大學教授、博士研究生導師,中國作家協會散文專委會委員。文化散文集《先前的風氣》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和 "2014 中國好書 "。

  劉大先,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,《民族文學研究》雜志副主編,國家萬人計劃青年拔尖人才。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、" 十三五 " 國家圖書重大出版規劃項目、人社部留學人員科技創新項目等多種課題,出版有論著、譯著十余種。曾獲魯迅文學獎、唐弢青年文學研究獎等。